“如果非要那样有何不可？严曜，明天你得到你要的东西，我乖乖地跟你走，何必赶尽杀绝？”

严曜的眼眯了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只肖一眼，却是让人心惊胆战。

我倔强地迎接他的目光，手掌悄悄地伸到背后，死死地拽紧裤管，我知道，不能输，不能输，一旦让他看出一丝心虚。一丝惧怕。

终于，严曜凝聚的眉松散，点头，看我“如你所愿！”

我呼吸一窒，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严曜退开一步。

“只是我没想到，就连孩子你也不放过，你将他牵涉进来，如果。如果叶晟他们没有到。”说到一半，我已经说不出话，此刻，想起来依旧是胆战心惊，那种感觉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在你眼中我不就是只冷血的禽兽，这有什么想不到！”

“是啊。怎么会想不到！”没想到的是自己说出来竟是如此苦涩。我低头不去看他，手掌蜷成拳紧紧地靠在身侧。良久才说，一字一句，“严曜，知道吗？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让小绪知道自己身世的原因，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个丧心病狂的父亲！”

空气中瞬间冰凉，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缓缓地抬头，就那么和严曜对看着，看着他的平静，看着他眸子聚拢的冰寒，他不说话，甚至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我可以离开了吗？”

“请便！”严曜坐了下来，双脚叠在一起。目光并没有看我。

我转身，抓着扶梯向上，一步步地踏。一步步地移。

身后，冷冷地传来一声

“明天之后，我会安排你们离开！”良久，他出其不意地说，简短的一句话，明显无意让我知道太多。我冷哼，果然如此，明天，他原本就不断放过我，就算叶晟真的交出了‘证据’。

“我有个条件！”

“不可能！”三个字，却是咬牙切齿，严曜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就说。“你觉得我还能放过他？”不是问句，更不是反话，是肯定。

“如果我是他的弱点，又何尝不是你的？”

“呵呵呵，说得好！”严曜忽然拍起掌来，见我满脸的决然还是笑“路夕言，我真的对你刮目相看，怎么，想要死来威胁我？还是你想要效仿山口里美，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