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在新年里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记得那一晚,我搂着她,她的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嘤嘤啜泣,身体一直在颤动,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泪花,笑着埋怨我说:
“你的肩上全是骨头,咯得我整张脸都痛。”
弄得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又把脸埋到我另一个肩膀上,大概还是觉得咯得痛,没过一会又抬起头来,依旧埋怨我:
“哼哼,叫你瘦得浑身上下只剩下骨头,现在弄得我我想哭一会借个肩膀都难。”
我哭笑不得,不过倒也替她想出了个主意,我说:
“这样吧,我靠在沙发上,你把头放到我腿上,我腿上有肉。”
文慧似乎不是太乐意,但又苦于没有它法,勉强接受。
于是我坐在沙发上,文慧躺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我的腿上,隔了一会,并没有听到她哭泣声,她抬起头来,笑盈盈地看着我:
“哭意尽失。”
我苦笑道:
“那还要怪我了。”
“当然要怪你。”
我赔礼说:
“要不你再把头埋上来,想想你的伤心事,说不定你哭泣的情感神经还能再次培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