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不说话,过了一会,站起身来,回到了她的屋里,换了身外套出来,到了她的行李箱边上,慢慢地拖起她的行李箱,又慢慢地往外面走,到了门口,她回过头来,朝我望了一眼,她那时候的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希冀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你拉不住的。
她“蹦”地关上了门,震得我心里直痛。
于是,我又听得那电梯“轰轰轰”地下去了,到了最底层,电梯的门开了。
我迅速地跑到窗子前面,打开窗子,目不转睛地瞪着她会跑出来的地方。
然而,她没有跑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她依旧没有跑出来。
我想到了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口,拉开门。
她蹲在门边的角落,头埋在膝盖上,头发散乱宽松地堆在肩上。
她见我开门,抬起头来,一张无辜的可怜的脸上,眼睛已经肿大了一倍。
如果用食物链来形容我们的感情,文慧是我的上级,她吃我,然而她依旧有她的上级,她也被别人吃,她也可怜,也无辜。
如果说人的心里真得可以筑起一道感情防线,我自以为用两个月时间成功地筑起了一道,并夜郎自大地认为是一道无坚不摧的,不料结果是,文慧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彻底崩塌了。
我宁愿再次被她吃,这就是命!
我拉起文慧,用力地抱在怀里,任由她的身子一阵一阵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