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茯苓再一次看向子衿时，却发现她眼角有泪划过的痕迹。

茯苓一愣，不由怀疑是不是他刚刚太过用力，弄疼她了。

连忙准备起身，却又一次被身下女子拉了回来。

唔唔。

唔。

茯苓的脸埋在子衿颈窝里，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所以完全没看到子衿恨恨地表情。

这个死茯苓，他想谋杀吧，下手这么狠，痛死了。

耳边又一次响起男子低低的轻笑声，茯苓温暖轻柔的呼吸不太均匀的拂在子衿的耳畔，弄得子衿耳朵渐渐染上浅红。

她还记得那晚马车上，如春风般温柔的男子在她耳边说。

“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如果你真的忘了……那我又该何去何从。”

容离。

其实他的心一直都在挣扎吧，恩与怨，他一直都在折磨自己，容离厌恶云若，又何尝不是知道了他与他都是同类人。

他在厌恶云若时，又何尝不是在厌恶自己。

“公主，轻一些，茯苓怕痛。”

子衿脸一红，半晌生生是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可待反应过来，只觉得他太过语出惊人，饶是子衿知道他是故意说给窗外人听的，可这也太过了一些。

什么叫，轻一点？

这么暧昧的话说出来，太容易让人误会。

屋外，月光洒在揶揄地面的衣料上，看着印在窗上的人影，浅浅的笑有些苦涩的味道，慢慢转过身，他踏着月色消失不见。

看着心不在焉的子衿，茯苓眼中闪过狡黠，他低下头，将唇贴在子衿耳畔娇嗔着，“公主，你这样三心二意可不行，茯苓要生气的哦？”

子衿愣了愣，有些茫然，为何会想到他。

茯苓的葱白的手覆在子衿的唇上，子衿身形微微颤栗，茯苓的动作让子衿有些疑惑。

下一秒茯苓手指在子衿腰部一拧。

痛的子衿不由叫大声叫喊，但唇被茯苓封住，叫喊变成了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