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那时候有人追求，我……我也没想过会让你跟秦昊的爸爸因此而再不能在一起，还被乔治给带去了意大利，其实……其实我到今天也没有忘记过你，你知道吗？那晚……不只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我最难忘最幸福的一次，我……我后来才知道，谁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即使是我老婆也是一样的，我想这是我的劫数，是要我因此而受到了惩罚，因为……我发现我爱的……是你！”楚天舒带着痛苦和压抑的纠结的心，近乎嘶吼地对她道，有缘无份的人，伤害与被伤害之后的分别，不能相守的苦情，失去才发现的真情，多年后的再聚首般的悲哀表白。

“爱我？”秦莹甚是嘲弄地看着他，爱她？他爱她？其实她一点也不意外，像她这样的女人，曾经得到过太多男人爱的表白，顾森爱她，乔治爱她，连着楚天舒爱她，她都不意外，爱她的人多了，可是她只在乎一个人的爱，因为只有他的爱没有伤害，也只有他的爱才是她想要的。

“是，很爱，爱到不敢告诉自己，我爱的其实是你，在你离开后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爱着你。”

“秦莹，我们谈谈！”楚天舒却毫不放弃，马上跟了上前，原本他是要离开的，可是却在见到秦莹后便放弃了那种想法，他心情激动不已，因为这个他已经早猜到却未曾调查确认的那个人猝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可是显然秦莹见到他后却没有他那般地激动和感慨，但是他不能，起码不能够就这样地擦肩而过？

“楚先生？”秦昊的助理惊讶地看着一前一后走过他身边，似乎根本也没有注意到他存在的两个人，当然对于秦莹来说，他不会阻拦她在这里做任何事情，因为他知道她是谁，秦莹虽然在来中国后，只来过公司几次，但是他知道她是秦昊的母亲，是他们要小心侍候对待的人，只是现在让他意外秦莹跟楚天舒，原来是老相识，只是关系似乎不太好，看他们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急急地跟着，他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秦莹是真的不想理楚天舒，但是楚天舒却非常执着，见她进了接待室，他也马上挤进了门，还差一点被秦莹猛地关上的门给撞了鼻子，但是他身子很敏捷，一下挡开了门，然后就跟了进去，并且将门合了上。

“楚先生真是很闲呀，难道楚氏不需要你管了吗？”秦莹见他跟了来，冷着脸，但是并没有阻止他，在他的面前，她需要保持一种冷静的态度。

“秦莹，你别这样，我们谈谈……我可以跟你说对不起吗？”楚天舒见她异常排斥自己，就更加愧疚，看她仍然美丽得像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心里还在感叹，她真是漂亮迷人，那股特殊吸引人的气质，没有因为上了年纪而改变，怪不得可以让秦昊的爸爸和乔治桑都那样地迷恋呢，就是他……即使当年跟她真的并没有太多的往来，可是这么多年都未曾忘记过她的长相，起码在他的心里，一直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就是刚刚见到她时，从他心里第一时间直接涌起的也不是愧疚而是……想念！

“对不起？对不起能够换回一个十八岁少女的贞操吗？对不起能够还给我初恋的破碎之伤吗？”秦莹冷冷地笑着，看着楚天舒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虽然时光流逝，她早已不是青春烂漫，充满阳光与幻想的少女，他也不是刚刚二十岁，意气风发，飞扬潇洒的豪门少年了，在他们都有了儿女之后，早已经将那第一次的身体的关系看淡了，可是因为楚天舒是男人，他可以不承担任何失去的后果，而她……却因为那件事情而留下了终身难以弥补的遗憾，直至今日，她都在为没能够跟顾森相恋相守而难过，她当然在乎了，也一定会记恨他所作所为。

“秦莹，对不起！我……我真的是没办法，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没有兑现我给你的那张支票，秦莹，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说过的……我……我愿意给你任何补偿，无论你要什么……”楚天舒甚是觉得愧疚，毕竟夺去了一个方才步入人生最美好时光的女孩最宝贵的东西，即使他愿意给一大笔钱来弥补，这也是非常残酷的事情，他也因此一直因数这件事情所愧疚到底。

“没办法？什么叫没办法？你以为你拿五百万来买我的处女身，你很得意是吗？”秦莹虽然情绪有些失控，虽然她也该看淡了三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既然人生已经无法重新来过，既然他们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也真的无需要再为此而过多地责难谁，可是……偏偏却还要再相遇，他们的儿女还要纠缠不清，这就是她最不想要的！

“秦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看你没有兑现支票，也想去孤儿院找你，可是……我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不能去找，只好把那张支票的期限一直延长，直到今天，你却仍然没有兑现它，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秦莹，你知道的，我也不得已的，为了我自私自利的爱情，我……答应我的爸爸，一定要跟你过了初夜，他们才允许我跟女朋友结婚，不然……他怕我的命运一辈子也都会倒在你的手上……”楚天舒激动地一把将她仍然纤白柔软的手给抓住，脸上的愧疚和悔恨那般地明显。

“叭！”秦莹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打得异常响亮，也将他的手狠狠地甩开，“你不得已？你为了你的爱情牺牲掉别人的身体和爱情，你拿钱来买我的初夜，只为了你的幸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