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真是感谢至极。”攸牧欣然接受，对他点头。

“只是，还是需要时间。”

生命是用时间来孕育的。生命也是靠时间来消磨。

“我可以等。不管多久。”

------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坦言。

“你也缺乏勇气啊……试一试，走出第一步，比你想的轻易的多。”

032

“你觉得这样一年又一年活着的意义何在呢？”

那是一个看得见他的女孩子对他说的话，后来他看着那个女孩老去并且埋入黄土——而他依旧是他。

颜时在小学内的水池边走过。他已经看到了连城的身影在靠近，于是停下来，对连城招手：“哟，这么主动了啊。”

当他招手的时候连城倒有些迟疑地停下来，在远处望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但他知道他只是这样一日日地活着——他离不开这棵树。他就是这棵树。

“是你在叫我么？”攸牧站在了树下。

“是的。”槐月向下望着他，“我想——我有能力把猫重新孕育一次。”

“嗯？”攸牧仰头。阳光笔直地投入他蓝色的眼眸里，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刺眼，只是瞳孔迟钝地略微收缩。“还能够再做到么？”

“是的。既然有第一次，那么也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