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他怎么感觉这姑凉说话总是出其不意的，每次他还得琢磨。

“把我卖掉”

“啊，你以为我开玩笑啊，我把你买到其他地方去，你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你怕不怕。”

少年带着哄孩子的语气说着吓唬人的话，偏偏面前的姑凉还是一脸波澜不惊，毫无表情变化，甚至平静的说出：

少年看着眼前的姑凉，披肩长发有些凌乱，脚上穿着...拖鞋，一身粉红色...睡衣...莫名的出现在这里，要不是确定不认识，他会以为她是刻意来寻他的。

“呵”

一声低笑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声如其人，一样的美好，干净，言檀微微歪头思索，看起来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却又看不出困倦，有点萌，但她自己并没有发觉。

“小姑凉，这大半夜的不要在外面乱跑，遇到坏人怎么办。”

“你坏？”

“把我...卖掉吧”

“...”

这下子换少年沉默了，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婴儿肥的小脸没有表情，双眼有些呆滞，刚才以为是她没睡醒，现在看来不是，好像一个没有生机的娃娃，但是她又会动。

“啧，不会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脏吗？”

“嗯？”

少年静了一秒反应过来这是在反问他，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对，我是坏人，你快点回家去吧，小心我把你抓去卖掉。”

带着半是调笑的声音，有些不正经，但因为声线温柔悦耳，所以不会让人恼怒他的玩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