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宝坻县
“不敢却了老父母的盛情,在下等就叨扰了。”
“好。”
诸人一路说笑进入花厅,殷启正客套几句后抽身而去,酒席上气氛这才热闹起来。
千里为官只为财,他们这些幕友何尝不是如此,若是东家两袖清风的话,他们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而这些工学学子,恐怕比他们更为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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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朝,如果你想做一个清官,那么你就会发现你变成了一个透明人,大小官员对你仿若视若不见,即使偶尔关注到你也是在琢磨怎么给你下绊子扣帽子。
若是相反,那就是殷启正此时的样子了。
“非也,不是您有意徇私,而是您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对此实在无能为力啊!”詹庚庆摇头。
胡宗顺也劝道:“方今太监权势大张,您即使秉公做事只怕也是徒劳,若是被人在圣上那里说上几句谗言,只怕以后前途无望了。”
殷启正有些举棋不定,内心里不断的权衡两种办法。
詹庚庆见状道:“殷兄,您自思与何府尹关系如何?若是有了空缺的话,会不会首先想到您?”
殷启正苦笑,自知并非何廷枢的心腹手下:“罢了,只是此事我却有些不方便的。”
次日,四位幕友挑了几份帖子分头赴宴,席间俱是相谈甚欢。自从皇家邸报看在了那些消息后,宝坻县各家管事就在积极的寻找对策,县令的幕友找上门来正求之不得。
利益当前,诸人没用多久就达成共识。
五月十一日,县衙里鞭炮齐鸣鼓乐喧天,仪门西侧新立起了一块石碑,殷启正亲自上前将盖在碑上的红布揭开。
胡宗顺朗声念到:“近年水旱频发百姓困顿,遂累计积欠赋税至两千两,幸有县内义商苏……等人,不忍催逼百姓,遂自发筹集银两补齐逋赋,特立此碑以彰此善行……。”
等到念完,互相再奉承几句,詹庚庆笑道:“诸位,县尊已经备下酒菜,还请入内一叙。”
几人会意:“些许跑腿的事,自然有我等去做。”
诸人放开心思畅饮一番后,再次商议起琐事。
“二十余个工学学子,还要安排妥当。”幕友孙启源道:“在下的意思是先要探探口风。”
“孙兄多虑了,这些学子大多与我等一样,只需给他们辨明厉害,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詹庚庆道。
“也是。”孙启源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