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君笑了，“他自己想做人蛊，最后变成人蛊的人却是星朗你，”小江将军觉得这也是一种报应啊。

“要怎么变成人蛊？”枫林少师问自己的师父。

莫问目光阴沉地看着顾星朗，他方才就试过哨声，顾星朗不为所动，“你倒是能忍，”莫问跟顾星朗道。

“不忍怎么骗过你？”顾星朗说：“不过如果我们早知道玉师父的存在，我也不需跟你演这出戏。”

“他明明可以帮我，”莫问的情绪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激动起来，大声道：“他却帮了你！”

莫问的脸颊一颤。

虽然两个人长了一模一样的脸，但顾星朗三人能轻易地分辨出这两个人来，因为这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教官看着冷漠，却是个真性情的人，莫问看着和蔼，却只是一个善于装慈悲的人。

“做人蛊有什么好处？”顾星朗看着莫问。

“天地有三界，”莫问道：“人神魔。”

“你在跟我说佛经？”江卓君好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思？”

顾星朗没接莫问的话，顾三少往前迈步就要动手。

江卓君伸手就将顾星朗拉住了，道：“先听他说。”

“同为子孙，他不帮我，他帮了你，”莫问在放生湖边来回走着道：“顾星朗，你不是我造出的人蛊，一定是那个人蛊帮了你对不对？”

“同为子孙？”枫林少师抓重点一向抓得很好，马上说道：“你和星朗都是玉师父的子孙？”

“没有血脉传承，他如何变成人蛊？”莫问冷道。

“人蛊跳离三界，”莫问低声道：“不老不死，与天地同寿。”

“你不也不老不死吗？”江卓君道。

顾星朗冷冷地说道：“他不是不老不死，他只是把自己变成了怪物。”

枫林少师一愣，急忙道：“他是那种无皮的怪物？”

顾星朗耸一下肩膀，跟着玉小小过日子过久了，顾三少做起这个动作来，很有点现代人类无所谓的洒脱味道，“也许他比那些怪物更高级一点，一个不成功的人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