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曾经以为我喜欢他，后来发现不是。其实，我是感激他，感激他发现了我最美的一面，也留住了这一面。我今天来，只是为了一个多年的心愿。”乐乐老实地回答。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他……”乐乐觉得难以启齿。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虽然我比你小两岁，还没有找到工作，不过我会努力的。而且，我的力气很大，可以保护你，还有，算起来我和你应该已经认识一年了……”

“我和她认识了十三年，你那时还在上小学吧。”一个冷冷的却又熟悉异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令乐乐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是你？”认出来人，乐乐板起了脸孔。

郑光皓完全无视她的变化，笑道：“是呀，好巧，在纽约都能遇到你。”

乐乐白他一眼，是真巧还是假巧，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咦，你也喜欢看影展吗？我也是，好巧。”郑光皓没话找话。

乐乐不再看他，专心盯着眼前的影像。

这个声音——乐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她捂住胸口，攸地转过身，却又闭上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样子很丑吗？”他以为她会扑过来抱住他，谁知她却闭上了眼睛。他不满地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

“喂，你是什么人？不可以这样对女人！”郑光皓严厉地喝斥路辰的行为。

路辰挑了挑眉，长手一伸，把乐乐搂在怀里：“我是她相公，你说我可不可以这样对她？”

乐乐被他抱得一个踉跄，她面红耳赤地站好，才终于敢偷偷地瞄他一眼。只一眼，她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他的眼睛，和游戏中的一模一样，黑得像潭水，亮得像星子。她突然想到，玩家进入游戏，什么都可以改变，唯有一样改变不了，就是眼睛……

“咦，三只小狗，一、二……哪里有三只？这个摄影师连数都不会数吗？”郑光皓自以为发现了一个bug，开心地笑起来。

乐乐满头黑线，决定走为上策。

“别走！”郑光皓跟上她：“我特意赶到纽约，可不是看你的黑脸的。”

乐乐无奈，停下脚步，对他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好巧。”郑光皓好脾气地笑着：“你喜欢的人是这个摄影师吗？否则怎么会飘洋过海地来看他的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