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昉仔细看过之后,神色复杂。
马匪确实是北狄人所假扮,可奇怪的是,揭露此事的也是北狄人,北狄现任大王厘戎甚至还将那批烧杀抢掠的北狄人给抓住,送去了津州,向燕国表明忠心。
而津州知府也已查清,那批人确实是惹事的马匪,有百姓认了出来,证据确凿。
若是妄自尊大的帝王,此刻怕是得意洋洋了,以为厘戎畏惧他,故而如此顺服,但秦昉并不是这样的人,他马上召霍云入宫。
“你说那厘戎是怎么想的?他们北狄人难道转性了?一个假扮马匪,一个大义灭亲,朕怎么就看不明白!”
霍云当然也很疑惑,沉吟会道:“假扮马匪的那批人可能是私自行事,触怒了厘戎,厘戎才会对付他们,至于为何示好,说实话,臣对厘戎并不了解,当初是他堂叔当权,二人兴许性情不同……最好的办法是派人去北狄内部打探。”
“津州知府是去查了,也不知他能否查到,不过说实话,就这几年时间,北狄照理也不可能壮大得那么快吧?真打仗,他们打得过吗?”
“所以北狄轻易不会起兵。”宋春汐的梦里,北狄好歹也是等他失踪之后才侵犯大燕的,这回北狄人假扮马匪,显然也很明白跟燕国的差距,如今弄不清楚的便是厘戎向燕国的示好。
到底是出于畏惧,还是另有所图?
可要说图谋,图什么呢?霍云真猜不到。
父亲突然升为尚书,掌管一国官员的选拔,成为六部之首的天官,宋春汐欣喜之余也很惊讶,明明梦里父亲是通政使,怎么不一样了?
难不成是因为当时暂代大理寺卿重查矿山案?
可能她改变了将来,所以父亲的官职也跟着改变了。
但这总是好事,那可是吏部尚书!
宋春汐笑盈盈吩咐梅儿去拿两罐上好的玉露茶,准备送去恭贺父亲。
而同时间,宋春菲也在准备贺礼。
她想来想去,按父亲的性子必定不喜奢侈之物,那么金银珠宝一概不能出现,父亲也不喝酒,她最后决定送两罐上好的碧螺春。
等到霍云跟乐善回府之后,姐妹俩便拉着各自的夫君回娘家。
两辆车在路上就碰到了,一起行到宋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