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哪里话,昨夜个可是殿下亲自将你给背回来的,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宜喝酒,还喝那么多,大家都以为殿下会罚人,结果出奇的,他居然没生气。”茱萸皱起眉头,安慰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子现在就变得多疑了呢?
“是吗?等会帮我请孙先生过来!”女子轻声吩咐,不再多说,她深知茱萸与云来相比看事情从来就是比较简单单纯的那类人,所以她没有继续追问她。到是云来就那么乖乖的配合着赔笑,还真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妥,她的笑容之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闪即逝。
“你我多年交情,如若我真是恶障复发,还请先生不要瞒我!”女子恳切的为对坐的孙先生倒了杯茶。
“好端端的,王妃为什么觉得自己的恶障复发?”孙先生好笑的摇摇头问道。
宓可微微一笑,沉静之外竟是耀目熠熠的恳切:“这些日子坤的变化大家都是看到的,我仔细把前因后果想了一想,感觉从东岳回来很多东西就变了,虽然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变了,但总感觉和自己身体有关。我一直都是个直率的性子,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请先生千万不要与他一道瞒我。”
孙先生淡笑过后,疼惜混合着愧疚,面对这一双聪慧的雪眸,踌躇了半天却终究说不出口,“王妃肺脏有寒热交杂之气,所以屡屡咳血,但现在看来老夫的药物已经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所以王妃要坚持服用。至于殿下的变化,恕老夫无能,殿下的性子历来就是多变,你们夫妻俩的那些事情,莫说老夫管不了,想必就是先皇在世也管不了,所以王妃切莫乱想,你脑中恶障真的没有发作。”
宓可听孙先生这话隐约带着尴尬,不由的解颐大笑。孙先生历来就不是说谎之人,她自然是信他尊他。此时的女子双眸已然笑成了一弯月牙,让人魂魄都为之摄去一般,她这是在嘲笑自己太过多心,看来还真是好日子过久了,才会有心思和时间来设想这些蠢事。
“看来还真是我多心了,还真是有劳了先生!”女子言语轻柔,细声款款,她脸色很是苍白,长发披散如墨,脖子上还有昨夜欢爱留下来的痕迹,她边笑边咳,看得孙先生是胆战心惊,他不明白,卫羽坤明明知道与她近距离的接触会让她加剧蛊毒的发生,为什么他还是要……
“对了王妃,家师先前去东岳找你,一去不返,不知道王妃可有他的消息!”孙先生见女子又在咳嗽慌忙转移了话题,务必不能让她牵动心中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