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那一纸休书以后,宓可就又将自己关到房里。没有人敢去打扰她,这样的时候任何的关心或许都是多余,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帮她走出这个迷局。
一天一夜之后,茱萸还是按奈不住心里的担心,熬了碗荷叶清粥,忐忑地推开了女子的房门。
房间很静,似乎女子一直就那么靠在床上没有动过!“啪”的一声碎响,那盛满荷叶粥的瓷碗在落地的瞬间就支离破碎了开来,清淡的米粥撒了一地,四下一遍狼迹。
女子尖锐的声音传了出去,导致行宫里里外外几道身影同时一震,飞快的奔向宓可屋子的方向。
茱萸双手一直在不由自主的轻颤着,一张小嘴早就失去了本来的润彩,她怔怔的看着床塌上靠着的女子,一张脸吓得失去了人色。
“茱萸,怎么了!”云来听见瓷碗破碎的声音立即就冲了进来,她率先看到双眼发怔的茱萸,当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床塌的方向时,心中竟然也是一紧,接着是一阵抽痛,只差没有摊坐在地。惊吓,绝对的惊吓,这些天她真的是受够了惊吓,但眼前的这一切比之前的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比现在还糟糕的事情。
“王妃她……”茱萸紧紧捂着自己嘴,但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原本就不是坚强的人,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一切早就超出了她的情绪稳定范围之外,她除了哭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床塌上的人儿双眼无神,如同没有了魂魄的尸体一般,她半靠在软垫之上,轻轻的垂着头,好似在想什么,又好似在打盹,但若不是因为她们惊奇的声音惹得她也吃惊的动了一动,她们或许会以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