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东西,你会死的,你明不明白。”
“谁又不会死呢?为了自己的孩子,生死又有何妨?”
“胡说,我定会将相思引的解药给你带回来,到时候你和孩子都会没事。所以,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男子愣愣的看着她,日光照得满地光华,半边的地面都映得沁暖,她半边身子侧坐在梳妆台前,一室说不尽的舒畅写意。
“听见没有,一定要等我,我会把解药给你带回来!”男子见她仍是一幅不为所动的顽固模样,不由心中火起,大步上前,一把抓了她的玉腕,弓下身子,将女子拖入怀里,这样的时候,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打消她的决心的,在她面前他的想法和道理永远都是那么的卑微。
“可儿,你要相信我!我想了一晚上,当年在天策你没有相信我,那是因为你我都还不了解,我不怪你。后来在断肠关你没有相信我跟我回去,我知道是牵绊太多,你生不由已。再后来棺材镇你没有相信我,跟我去东岳,我知道是为了保住那些北朝的将士,你悲天悯人,我也不怪你。但若是这一次你不信我,我箫如然必定恨你千秋万载,永不原谅。”男子单膝跪地,他的声音清朗醇厚,却带着亲昵人心的暖意。他紧紧的搂着坐在妆台前的女子,半点说话的机会都不打算给她,即便他知道她心里的男人不是他。
初夏的风徐徐从花窗吹入,仍是有几许微凉,只是少了初晨那种透入骨髓的寒意,略微有些暖煦的味道。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宓可就这样安静的靠在箫如然的怀抱,这些年她一直都拒之门外的怀抱,如今看来,却也是这般的温暖和煦。
他的面容与女子贴得很近,目若点漆,黑瞳中的那一点犀利而威严的神色此时却带着别样的温柔与讨好,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卷入其中。
“好,我答应你。我等你给我带解药回来。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前途是多么的坎坷与危险,你都要完好无缺的回来,这些年我已经为太多的人和事操碎了心力,你不要让我为你操心,我的心那么小,哪里经得起这么多人来折腾。”宓可的声音沉静淡然,半明半暗之间,箫如然只觉得她每个字都敲打在自己心间。
女子抬起头,毫不避讳地和他的目光对视而望,而后又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如然,若是可以,真希望世界上有另一个我能够帮我来对你好,爱你,关心你,弥补你这些年的苦。可是……”
“不要说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便好好的,你就等着我带解药回来,到时候我可是要当这孩子的干爹的!”男子清了清喉咙,一脸的故作轻松。
“对了,这玩意是我在海上一个叫知琼的小岛意外收获的,也不知道什么,我知道你历来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送给你。”箫如然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只黑色的铁棒塞到女子的手里。
“电筒?”宓可当即就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箫如然会给她一把电筒!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电筒?而且还是一把二十一世纪最好的美军专用手电,她肯定用这个东西的人不会自己的队友,毕竟攀登雪山是不可能带这么重的军用电筒的,难道还有别的人也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知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