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微微一静。
谢东凰斜睨着他,声音疏懒:“你父皇的性命比不上你的洞房花烛?”
周兰庭表情微妙,默默看着她。
他想说他跟皇帝根本没一点感情,皇上中不中毒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其他皇子和大臣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他一个亲生儿子若表现得太过云淡风轻,好像有些不妥。
而且他刚被立为太子,总不好表现得太过无情。
可皇帝中毒这件事不是他操纵的,他十多年没在南齐生活,也着实生不出多少担忧和惶恐的情绪。
谢东凰目光沉静,却是在思索着昭武帝中毒这件事:“大祭司年前圆寂,不管毒是谁下的,他的目的应该就是等大祭司圆寂之后,再让你父皇毒发。”
就像她是得知大祭司去世之后,才跟兰庭一起来了南齐,下毒之人也在等着大祭司去世。
周兰庭沉默片刻:“父皇之前一直未立皇子,若突然暴毙,最有可能成功上位的应该是二皇兄。”
“不。”谢东凰摇头,“最有可能成功上位的人是周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