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云亦随又击倒两个,其余人一看,哪敢欺前,连忙逃走。少年从地上拾起一把大刀,对着囚车一阵劈砍,用了半天力气,才把囚车破坏,将那戴着枷锁的赵离人,慢慢扶出来。
“徒儿,莫管我了,快走,再……晚了,恐怕来……来不及。”老人干枯憔悴,面色苍白如纸,却催着徒弟逃走。
云亦随看到师傅,眼泪再也忍不住,刷地从眼睛里淌下来,从倒下的汉子腰间解下水壶,送到赵离人嘴边。
赵离人被押着游了一上午街,滴水未沾,此时遇到清水,咕咚咕咚猛饮了几口,导致猛烈咳嗽,连咳带喘,又吐了几口血,昏迷不醒。
“师傅!”少年抱住老者,摇晃几下,又掐人中,见他不醒,不顾自己疲惫,将他背在身上,抬眼看到马儿倒毙,一咬牙在路上跑起来。
赵离人的头,靠着云亦随肩头,经过颠簸,血水不断涌出,染红了少年的半个身子。九十多岁的老人,哪里受过这般羞辱折磨,被那白衣男子一掌打下,本就受了重伤,游街的时候更是羞愤,怒火攻心,到此时已经没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