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的2月7日,是文慧的生日,21岁的生日。
我像往常一样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只不提她的生日,我装作忘了她的生日,因为我预谋了一个惊喜。
对我忘记她生日的事,文慧似乎并不生气,这多少让我有点怅然,我只好解释说,她是向来不拘这些小节的。
傍晚的时候,我飞到了上海,去了她的学校,到了她的宿舍楼下。
那时候还算是冬天的尾巴,冷风吹得楼下晾衣场铁丝上的几个空衣架子“匡郎郎”地晃个不停,似乎在为自己被遗弃的命运自鸣不平。
我去楼上找文慧,我一心想着文慧见了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惊喜的。
文慧的室友开了门,她的室友已经都熟悉我的面孔的,知道我找她,告诉我,她出去了,我见她们并没有叫我进屋的意思,只好自己说那我在楼下等她吧。
其他几个人倒也没说什么,中间有个小圆脸的女孩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
“你还别等了,回去吧,那么冷的天!”
她的脸有点阴郁,像外面的冷天。
我不解,再看其他几个人的眼神,也已经一齐变成了像她一样的,那眼神让我有几分不安。
当然我终究还是在楼下等她了,一直到晚上九点,天已经全黑了,楼上层层叠叠的宿舍的灯光络绎打开,灯光透下来,把我这里的一块黑夜染成了淡黄色。
文慧还没有回来,这其间有不少女生从我身边经过,一批批的,打量着我,那时候我左手里提一个法式蛋糕,右手抱一大束玫瑰,本来鲜红且艳丽的,到了晚上,染上了黑夜的颜色,失去了它应有的关泽。
我一心想着,等文慧回来了,我就点燃蛋糕上的21支蜡烛,燃成一颗心的样子,虽然是别人用透用俗的伎俩,但对于女孩子来说,这种伎俩的浪漫颠扑不破,是屡试不爽的。
我对文慧说:“这燃着的心就代表我的心,一生只为点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