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老师忽然犯难。往难听了说这样难堪的字她自己都无法辨认出一个，摆明了是刁难——

“不行吗？”领导的微笑神秘莫测。

“伍晚晴……试试吗？”王老师很尴尬，但还抱着最后的希望问晚晴，“你想一辈子被人当成愚蠢的孩子吗？”

……这话太严重了些，晚晴从不承认自己哪里愚蠢了。她撇了王老师一眼，再看了领导看好戏的表情，忽而就夺过笔记本，飞快地往上扫了一眼。

她的眼睛像是照相机一样将面前图片定格并在脑中冲洗照片——

拍摄完后领导要走了，与王老师告别。王老师急忙的将一边郁闷的晚晴拉过来，对领导微笑：“请等等，这孩子有超越常人的天赋——她是天才，错过就可惜了。”

“喔？”刚要走的领导有了兴趣，“怎么说？”

“她可以一眼记下任何没有意义的一大段字——”

“一眼？”领导质疑。

“对，就一眼。”王老师信誓旦旦，十分期待的望着晚晴，晚晴只觉得全身一阵发汗，像是感到什么不好的预兆一样，连忙摇头。

她抓起一支笔开始在纸上写字。其实不能说是写字，纯粹是在涂鸦而已。

“听话啊伍晚晴。”老师的态度好到了巅峰，温柔地哄她，“给你买糖吃。”

但她是不吃糖的，她撅起嘴。这不相当于在说【我带你去看人家吃糖】么。

“那就试试。”领导点头。能够挖掘出一个神童对他也是相当有好处的。

王老师从教参中挑出一段字让晚晴记，领导生怕这是事先有预谋，于是露出笑容，“看这个吧。”

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潦草到无法辨认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