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卿耳朵根一下红了,额头上连汗水都逼出来了,脑子里不断闪过各种近身搏斗的招数,愣在当地,自顾自和花招上次的擒拿手拆起招来。
“仲卿啊,你这样青涩,可是会被楼里的姑娘,吃掉的。”花招放开叶仲卿,示威似的隔空虚咬一口。
“是,是是是么?”叶仲卿扯出个笑,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发誓以后再也不靠在门上自断后路。
“是,是是是呀。时莺馆里的姑娘大都卖艺不卖身,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和你师父一个德行。”花招染着丹蔻的手指一翻,风情万种不减当年。
叶仲卿讪笑。
“去,睡觉去前院三楼‘虫二’,自己去找,专门留给你的房间,除了萧楚没别人住过。”花招最烦人将时莺馆和皮肉生意直接挂钩,扒拉开叶仲卿,此刻语气中全无好气拉开门送客。
叶仲卿自知理亏,并不着恼,走出房一步,停下问:“虫二?意指风月无边吗?”
“不是典自庄子逍遥游,我专门给你和萧楚挑的。”花招一把将叶仲卿推出房,门缝合拢前丢出几个字。
“庄子逍遥游么?虫二、虫二、虫二……”叶仲卿边走边想,不记得有这一句呀,“二虫、二虫、二虫……有了,是‘之二虫又何知’。”叶仲卿右手在手心虚锤一记,摇头轻笑。花招姐姐连安排个房间都要下这样的心思,无怪时莺馆的生意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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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很软,床幔很轻,叶仲卿陷在床榻间,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忍不住叹息道:“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