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恭敬起身,退到身后。迎上文臻幽怨的眸光,直接将头转过一旁,朝着李舸看去,他身姿笔挺,一身黑衣添了几分深沉,此时他心里面作何想?
“臻儿,你也去上一炷香。”
听到轩辕罔极的话,文臻恭敬上前,取了三只清香点燃拜了三拜,将清香插入香炉,默念道:“姑姑,,父亲和祖翁会帮着表哥夺得皇位,姑姑尽管放心。表哥已经许诺表哥为皇,臻儿必为后,至于那个女人,姑姑在天有灵,保佑那女子不得好死。”
沐挽裳只觉得背脊发冷,鼻子发~痒,用手捂住鼻子,忍住没有打喷嚏。这个表小姐是有多少怨念。
礼毕,沐挽裳被宴玖搀扶着上了马车,见李舸心事重重的模样,还记得聿王的警告。
聿王刚刚回王府就召集了许多幕僚议事,文臻在院子里转了半天,并未遇上沐挽裳。
沐挽裳去了妹妹木挽歌的房中,却是没有见到李舸却总是有些不甘心,今夜是否该见他一面?
月色森凉,在云雾惨淡间若隐若现。
沐挽裳靠着窗子,听着院中略显苍凉的箫声,看着对面窗前孤寂身影。
“舸是又在想家了吗?”宴玖在她不能够用那琴音来喝。
箫声止,“宴姐姐,我见院中并无守卫,院中可布有机关?”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是在试探。
宴玖正在打点行装,天气渐冷,沐挽裳的身子弱,王爷吩咐她多准备些御寒冬衣和狐裘。
随意应道:“恩,王爷精通机关术,若有贼人半夜前来如砍瓜切瓜手到擒来。”
沐挽裳只是在心口闷~哼一声,还好她没有擅自行动,那夜舸来到自己的窗前,和自己说了一夜的话,怕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聿王还真是个变~态!
沐挽裳幽幽的叹了一声,引得宴玖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喜,沐挽裳是身在曹营心在汉。